她忍不住去想,珍妮弗当年为什么生下她,却又不要她?
她为什么,明明知道自己在找她,却又不与自己相认?她当真如此狠心么?
想到此,笑笑不禁有些退缩。
她身体中的弱懦因子在作祟,没有勇气去质问珍妮弗这些问题,想要转身离开,却在这时见到珍妮弗总长椅上站起身的一刻没有站稳,摔在了地上。
她身边的护士马上搀扶起她,询问状况:“危嫚,你没事吧!”
“没事,谢谢你。”
看到这样的一幕时,笑笑的心脏猛地一揪,她顾不了其他,立刻跑过去,帮她拍了拍腿上的浮尘。
珍妮弗看着正为她清理浮尘的笑笑时,眼底闪过一丝动容:“笑笑,你来了。”
笑笑抬起头,看着她那张依旧美艳动人,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,心中顿时充满了酸涩。
“珍……妮弗,你没事吧?”笑笑的嘴唇蠕动了几下,才勉强唤出了这个名字。
珍妮弗被搀扶着重新坐在了长椅上,她转身对护士说:“我想跟朋友聊一聊,这里不用照顾了,待会儿我朋友会送我回去的。”
“那我就先回去,危女士,你身体不好,不要在外面呆太久,一会儿还要吃药呢。”
“嗯,我坐一会就回去。”
护士走后,珍妮弗看着始终站在自己面前的笑笑,她清丽的小脸上装满了心事,仿佛有许多话要和她说似得。
珍妮弗美丽的脸上泛着和蔼可亲的笑容,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,对笑笑说道:“笑笑,过来坐。”
笑笑看着面前的女人,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亲切,原来她的亲生母亲是这个样子的。
笑笑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,有点儿胆怯,又有点儿期盼,她淡淡地抿起嘴角微笑了下,须臾坐在了珍妮弗的身边。
今天的她表面上看上去很宁静,可是心里面却纠结了太多的东西,像是有两个声音在吵架。
一个声音说,让她鼓起勇气去和珍妮弗相认,不论她的身份如何,不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,她愿意照顾她。
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又跟她说,她曾经抛下了你,是她不想要你,为什么还要奢望着这样一个女人在丢下你的23年后再重新接受你?
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珍妮弗的身边,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纠结了多少东西。
初秋的风从身边吹过,吹起她的长发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与肩膀。
周边的空气也安静下来,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,她们揣着各自的心事,谁也不愿最先打破这样的平静一般,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开口。
珍妮弗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树冠上,少许枫树的叶子已经泛着红色,很漂亮。
自从知道笑笑是她女儿的一刻,她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她,见到了,却又没有勇气相认。
几分钟后,笑笑开了口,率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:“珍妮弗,你有帮我联系那枚胸针的设计者么?”
说完,笑笑转眸,漆黑的凤眼直直的看着珍妮弗,她在看她的反映,也期待着她的反映。
珍妮弗温婉地抿了下嘴角,她说:“这件事急不得,她年纪大了,最近有些身体不适,不如再等等吧。”
听着珍妮弗的回答,笑笑深深地蹙起了眉头,这与期待的回答背道而驰了。
她心中的期待在听到这个回答的一瞬崩塌了,珍妮弗根本不肯承认,她就是这枚胸针的设计者。
她蹙紧眉头,喉咙微微泛着疼,看着珍妮弗又问道:“珍妮弗,你结过婚么?如果你结过婚的话,你的孩子也应该有我这样大了吧?”
珍妮弗心底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