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露经过时,意外的打量了一眼‘精神病’,结果,‘精神病’直直的盯着他,脸上有种说出来的阴冷笑容。
不知为何,耿露心中一寒,竟有种莫名恐惧感。
那个笑容太诡异了,耿露从未见过这种笑容,仿佛是在看一个冷冰冰的物品。
耿露默默走到姜宁身侧。
突然,神经质质的声音响起:“桶,我要桶,红桶,哈哈!”
精神病年轻人咧开嘴,露出一口恶心的牙齿,张开双手,步伐蹒跚的朝这边靠近。
薛楚楚快步拉开距离。
周围的行人驻足,盯着这一幕,不乏一些常来河坝散步的人,他们全部认识‘精神病’。
姜宁平静的喝道:“滚远点。”
一句话中蕴含了灵力和神识威慑,那精神病年轻人,吓得一个哆嗦,瘫坐地上。
行人惊讶不已。
姜宁走远后,耿露回过神来,拍拍胸口:“他好吓人!”
薛楚楚不解:“他想夺我的桶。”
薛元桐回身看了看,说:“他不光夺人桶,还夺人的菜,以前我妈买菜回来,他抢我家的菜。”
耿露想到那场面,气愤道:
“无法无天了,没人管他吗?”
薛楚楚说:“没人管的,他是精神病,哪怕杀了人,也不用负刑事责任,他们这个群体…很无解。”
耿露:“不公平呀,他恐怕不是精神病,躁郁症吧。”
“不清楚,还好他一般不在附近,碰不到几次。”薛元桐指向远方若隐若现的村庄,“他平时在那边。”
姜宁走动之时,默默运转一道法术。
‘喜欢伤人的精神病人,不应待在人多之处。’
他屈指一弹,法术飞射向后方。
精神病年轻人正在追赶一个小朋友,小朋友害怕的左右闪躲,就在此时,‘精神病’身体一定,如同被枪击,直挺挺的倒下。
周围的行人,见到此幕,连忙过来查看情况。
……
而姜宁早已远去。
浍水河边距离河坝,大概有两百米,中间有稻田,还分布许多坑塘,有些坑塘连接河水。
薛元桐:“那些小沟里特别容易掏虾。”
沿小路下了河坝,姜宁接近河边的坑坑洼洼。
姜宁身着短袖,踩人字拖,看起是一个乡下少年。
河坝泞中那才叫一个难以前行,鞋子能被湿泥吸掉。
树木,青草,麦田,耿露行走在乡间,身心轻快。
薛元桐经过一个大坑塘,坑塘的水颇为清澈,她站在大树边,描述道:
“这是挖掘机挖的坑。”
坑塘呈长方形,长二十来米,宽七八米,水面距离地面,大概二十多厘米左右。
“水好干净,可以游泳吧?”耿露好奇的说。
薛楚楚摇摇头:“千万别,这种坑最危险了,最容易淹死人。”
“你看坑边缘,挖掘机挖的特别陡峭,一旦下水,很难上来。”
“水看着干净,仔细看,似乎能望到底,让人误以为不深,可是一旦下去就知道多深了。”
耿露没接触过,听得这番话,她疑惑:
“这个坑有多深?”
薛楚楚思考了一下,她拿过桐桐的竹竿,来到坑塘边缘。
薛元桐为她担心,薛楚楚说:“你们离远点,仔细看。”
她小心靠近塘边,将竹竿往水面伸入,直到竹竿快整个没入,方才触底。
薛楚楚拽出竹竿,往姜宁身侧一立。
那根竹竿没入水中的部分,比姜宁高了一大截。
耿露神色惊讶:“两米多深。”
“嗯,许多小孩子掉进去了,一下就没影了。”薛楚楚说。
耿露再望向坑塘,只觉得平静的水面,宛如吞噬人的大口,她不寒而栗:
“好吓人。”
告别坑塘,继续往前,河边栽种的树木很多,林中格外安逸,偶尔有鸟叫声传出。
他们沿坑塘边缘小路行走,经过一个又一个坑塘。
“当当当。”啄木鸟疯狂敲树。
耿露拿出手机,远远的拍了一张照片。
穿过这片林间,眼前豁然开朗,前方的地面,依然是一个个坑塘,这些坑塘贴近河水,不那么规整,奇形怪状的。
坑塘附近生有一丛丛牧草,开黄花的,开粉红花的,东方的阳光洒下,水面倒映着光,一片生机盎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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