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。”老六一边大快朵颐,一边使劲点头。“四哥现在说话好有哲理。”
“那是,我们得长大啊。”朱棣忽然叹了口气,问他道:“老六,这半年来,是不是有很多人在攻击我们?”
“……”哥哥们也都看向他。
朱桢登时觉着口中的牛……哦不,骆驼肉不香了。他问道:“谁告诉你们的?”
“那个叶伯巨的上书,已经被人到处传抄张贴,这一路上看到好几次了。”老三恨声道:“这种犯忌讳的东西,却能公然张贴这许久,地方官吏其心可诛!”
“父,父皇什么意思?”连素来不关心这种事的二哥,都开口问道。
“父皇看到后自然震怒,拍桌子骂道,竖儒离间我骨肉!快把他抓来,我要亲手射死他!”朱桢缓缓道:
“但是朝野一片叫屈声,保他的人太多了。就连胡惟庸也在朝会上公然跟父皇叫板,说他是‘奉诏陈言、言者无罪’,弄得父皇下不来台,最后只是把那叶伯巨关起来,见都没见。”
“一群王八蛋!”朱棣重重一捶桌子,差点把火锅震翻,满脸愤懑道:“不就是想当节度使么?装什么忧国忧民?!”